Stupid Tribble

第五人麻烦取关,暴躁杀鸡老哥,末流文手,分类苦手,爬墙大王,游戏宅,百年拖稿,职业鸽王,期待投喂,社恐人类

Ghost in your shell(2)

第三章·第一次任务

我站在屋顶天台的边缘,俯瞰着全息影像将整个洛杉矶城妆点地去一场绮丽的梦境,外界的每一阵风,每一点光都让我沉迷无可自拔,我不止一次迷恋于风吹起我的外勤风衣带来的猎猎声。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并没有被批准参加这次任务的任何行动,但仅仅是接触外面的世界就让我兴奋不已。

突然,我耳朵上的通讯仪就被切入了Jim的私人频道,那个富有生气和磁性的男声一下就充满了我的耳蜗,我甚至都可以想象出他全副武装端着枪却满脸兴奋的样子。“John~天台上的风景怎么样?是不是棒呆了?”我站在天台边缘,百余米的摩天大楼在夜色的掩映下将特工队员尽数隐藏,但气氛却并没有多紧张,也许因为这只是一场平常的安保任务罢了。

“风景不怎么样,风倒是不小,恐怕Kirk队长那里才是风景独好吧。”耳机里传来副队长的声音:“Jim,恕我直言,你抱怨外勤服太过炎热不是你要回去换衣服的理由。”然后是队医暴怒的吼声:“闭嘴!你这台电脑!我们可没有你那种温控器!”然后又是副队长坚持不懈地反驳:“否定的,我并没有……”Jim无奈的笑声不禁让我勾起一抹笑意,“John!你还真说对了,好‘风景’啊。”

紧接着Jim就断开了通讯,我的耳朵里便又只剩下了风声和街市传来的隐约嘈杂声,我知道Jim想换衣服的理由,说实话,见对象的家长是应该穿的体面一点。等等,这个感觉……好像我是经历过一样,还是,我看什么人经历过来着?我也懒得回想,总归是没有结果的,也许是什么新闻里看见过吧,人的大脑不总是在欺骗它的主人么。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流转的处理剂的味道令我无法忽视。就是这个时代,连呼吸的空气都是人工处理过的,我低下头,看向自己修长干净的手,握拳,松开,就像真的一样。假的,真的,也许在这个时代已经没有分别了。如果我永远是John,会不会也挺好呢?五颜六色的光似乎离我很远,又近地触手可及。这光怪陆离的时代啊。我摇着头转身,一种没来由的孤独感一下击中了我,神经质地左右看看,确定我只是一个人,我苦笑着耸肩,说的就好像本应该有什么人站在我身边一样……可笑么?

当我无聊到把自己的刀和枪拆开然后装回去不知道多少遍以后,我听到了特攻队指挥公用平台突然一阵嘈杂,密集的枪声混合着Jim大声的吼叫,他在向他的导师,特攻队的上司Pike上将汇报他现在的糟糕处境:

“上将,Kirk请求支援,43楼会议室遭遇内部入侵,我们现在在32楼,攻不上去了。”

Jim说攻不上去了,那就是真的攻不上去了,一点希望也没有,我是不会怀疑Jim是最优秀的战术师这件事,特别是他身边还有Spock副队长在。也是,星联的会议大楼一旦从内部被锁住,便像一座易守难攻的堡垒,从底层强攻能达到32楼恐怕也是极限了。难怪Jim现在连气也喘不匀,我甚至可以想象到他不要命地冲在所有人前面的样子。

“等待支援,Kirk队长。”

“上将,抱歉,Spock……”Jim尚未开口就被Spock副队长打断,然后便是两个人的争执声,我大致听明白了,Sarek大使,Spock副队长的父亲,刚才用他们家族独有的科技,他们称之为链接,告诉了Spock说,他的母亲受了重伤。

我当然知道Amanda女士对于Spock副队长的重要性,也知道这次她到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来探访自己服役的儿子和他的男友。如果因为这个出了意外,我实在无法想象Spock副队长会自责多久。Spock副队长毕竟也是我的半个老师,我……

“上将,我去。”风衣落在天台上,黑色的训练服融合在夜色中。

“给我回来,中尉!”

可从楼顶跃下产生的风已经将我的通讯仪中的声音削弱了很多,模模糊糊地,让我无暇关注,我抬手关闭了它。本来想用义体和玻璃的共振是玻璃产生碎裂点,不过发出让玻璃碎裂的声波……我想到了Scott无数次的申明:“记着点,小子,你的脑子可是个人脑啊!”好吧,去他妈的共振。不过我记得我的训练枪的后坐力简直棒呆了。撞碎玻璃的时我发誓我保持了最帅气的姿势,就问一句星联会议大楼的哪块玻璃有我硬,服不服?劳资可是碳做的。对,那几个说什么石墨钻石碳基生物的你给我过来我保证不抽死你!我那是碳合成材料好伐!不过,真是他妈疼死我了,Scott就不能再改进下技术什么的。

玻璃碎片以我身体的撞击点为中心,向室内飞溅开去,不过我的速度更快一些,毕竟初速度加上更大的惯性让我从玻璃雨中冲了出去,锋利的玻璃棱角切开了我的仿真皮肤,露出了下面的拟肌肉组织,痛觉神经一下被击中的感觉差点让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不过在一片玻璃雨中看见无数个自己的倒影实在有些超现实主义的梦幻,反正我是不想再来一次了。

第一次杀人的感觉,很神奇?子弹贴着我的身体飞过,明明并不娇小的躯体却能以一个个刁钻的角度躲开每一波攻击,我不禁感叹科技的力量。

手中训练用的枪攻击力有限,而且子弹也少的可怜,这逼得我不得不近身作战。尽管我被戏称为人型凶器,但前提是我得有把枪,或者对手没有,简单来说,我的战斗力可没暴力到敢正面和拿枪的人刚。说一句更绝望的话,对方的武器是和主人联动的,一旦主人失去生命体征,武器就会自动锁死。所以为了这块没什么用的废铁我腿上还挨了一枪,你说说我图个啥?不过说实话,我在思考一个问题,这些荷枪实弹的敌人都是星联的保卫人员,这场突袭,也许我们可以改口称为反水,原因何在,毕竟星联是个政企结合的科研型公司,肯定不是为了钱,我实在无法得出结论。

不过感谢上帝,凭借我的蛇皮走位,终于把大厅里的敌人都干倒了。好吧,我还有个问题,且不说这些大使去了哪里,谁可以告诉我解除安全警报的开关在哪里啊!走在切断了电源的大厅,全部的声音只有我踩在碎玻璃上的咯吱声,红色闪烁的警报灯是现在大厅里的唯一光源。原本用来宴请大使的长桌在刚才的战斗中已经成功报废了,地上散落着被击穿踩烂的食物,暗红色的酒液流了一地,混合着刚才死去的安保队员的血水,在脚下发出“叽咕”的恶心水声,我握紧了手中的折叠刀,一步步小心地向大厅另一端的出口靠近,抬起一只手打算打开通讯仪。

一个细微的机械关节摩擦声令我一下警觉了起来,放下了刚刚放在通讯仪上的手,刀尖指向了我右后侧声音传来的方向,逼近一步,我听见我的声音厉声质问道:“谁?”回应我的只有又一声机械声,然后似乎是停顿了一秒后,机械声忽然密集地响起,下一秒我就被一只巨大的蜘蛛型机器人压在了地上,所幸我反应快,在被压制前反手一刀横在了我们中间。

恕我直言,如果有什么人看见一只大概比你大了一半的蜘蛛,哪怕它是个机器的,和你的直线距离只有一把刀,还是横放的,从它嘴里伸出神似舌头的巨长的数据引流线——额!这个我晚点再解释——冲着你甩来甩去,恐怕你是叫也叫不出来了。一把抓住引流线我终于成功把这玩意儿从我身上掀了下去虽然把它甩出去并没有对它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不过我成功弄断了引流线。看着手上有些恶心的条状线路,我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Marcus小姐要是要对这玩意儿做数据分析,我他妈肯定要被她揍一顿。

好吧,当我看着再一次扑过来的机器蜘蛛,我觉得我选择被Marcus小姐揍。我对天发誓我已经尽力不把刀插在最容易破坏数据的地方了,所以,哪里是最不容易破坏数据的地方呢?不知道,随便捅吧,反正Marcus小姐也打不死我。

尽管机械蜘蛛的速度很快,但相信我,我的刀也很快,不过我不得不告诉你,这怪物的手实在太多了,再快的手速都有点撑不住,就算是单身二十年的人也撑不住的,别想了。所以,去你的,Marcus小姐。好容易找到个破绽,我的折叠刀就插在了这只蜘蛛的,我勉强称为脸部。好样的,它不动了。可还没等我放松下来,它突然以一个极度扭曲的方式折叠重组。因为战损,这个过程总体有些艰难。可我还是被它这个举动惊得后退了一步,刀就隔在我们中间,保持着令我心安的距离。
它已经出现了拟人的形态,但没有拟态皮肤的身体裸露着各种零部件,太容易引起人的不适感?它向我伸出手臂,我清晰地听见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如果我的心脏会跳的话,我是说如果我有那玩意儿的话,它一定是这个大厅里最大声的东西。

“救……救救我……救……”那是一个机械的女音,恐惧,求生的欲望!一个机器数据流里也会产生这样的情绪么?她艰难地一步步向我爬了过来,可我却摇着头,连后退的能力也失去了,就像我的大脑已经和我的义体失联了一样。她的手指握住了我的刀尖,放在自己的眉心,我这才如梦初醒,想从她的手中抽回我的刀,可为时已晚。她抬起头,刀尖抵住她的颈部,那双闪着蓝色灯光的机械眼睛盯得我发毛,她逼近一步,刀尖刺入她的颈部,我竟不自觉后退了一步,她又开口了,可这次的声音变成了一个男性的声音,经过电流的扭曲,听不出本音了:

“星联这些狗娘养的,他们把你怎么了?”

像是触电了一般,那样熟悉的担忧,紧张,好像,很熟悉。我竟然凑上去了一步,“你是谁?”它却用力向前一耸,刀就轻松地刺穿了她的脖子。

就在同时,大厅一下亮了起来,快速涌入的队员将我们围在了中间,我无法装作若无其事,机械地抽回刀,从她颈部喷溅出的蓝色机液溅在我的腿上,我知道我现在看起来糟透了,无视身边的队员的指指点点,我一定像一个怪物,默默收起了刀,跌跌撞撞地,我向外走去。Spock副队长惊惶地从身边跑过,小跑着来来去去的特攻队队员,像是快镜头的电影,只有我一个人向着反方向走,走,一直走,大脑一片空白。

直到有人拍了拍我的肩,我才看见了拦在我身前的
Jim,“John,你还好吗?你的通讯仪一直连不上,我们很担心。”他看起来也很糟糕,脸上的伤口还在渗血,护目镜也不见了,金色的头发从头盔下钻了出来,但蓝色眼睛中的担忧却不似作伪。蓝眼睛,金发,担忧的语气,拼不起来的线索,像是溺水窒息的人企图抓住岸边的芦苇,最终不过一场空。没来由的烦躁让我不由自主对他发了脾气,“好,好的不得了,战斗机器就是该乖乖听话不让你们担心,不是吗?”甩开了Jim的手,我赌气似的一个人向前走去,直到再也听不见Jim叫我名字的声音。

什么时候,它,突然变成她了?我把擦完手和刀的训练服甩进了公寓的垃圾桶。

齐OS:哎呀妈呀……终于把铺垫搞完了可以搞事情了(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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