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upid Tribble

第五人麻烦取关,暴躁杀鸡老哥,末流文手,分类苦手,爬墙大王,游戏宅,百年拖稿,职业鸽王,期待投喂,社恐人类

安魂曲【主卫九,夹带夹汪】

拉郎警告,疯狂拉郎警告
日常琐碎,相知相恋,私设如山
【拉郎能手路过】【all领导的我企图寻找pong友】

那是大卫第一次见到中国人,确切的说,中国女孩。
并不是每个中国女孩都像花木兰,大卫这样想。鲜艳的衣服,张扬的性格,她美得并不出众,但五官的组合却意外和谐,耐看。
她不怕大卫,或者说,她不怕任何人。纤细柔软的身体可以轻易躲开屠夫的刀刃,灵巧的走位让她更容易抓住生机。
大卫并不喜欢她。
让人害怕,暴躁易怒,拒人千里之外,大卫一直喜欢这样在人群中获得成就感。可凤敏从没把他放在眼里。
她和谁都能玩的很好,德怀特,托马斯,甚至老比尔。这也许得益于她的自信,但这只让大卫觉得刺眼,他的字典里没有嫉妒。
她总是在挑衅自己,大卫这样认定。“头上带绿的‘呆’卫哦。”凤敏这样说,在解释了中文中“呆”和头上带绿意思后,摸着自己绿色的头发,大卫在一片哄笑声中觉得怒不可遏,却又无可奈何。
如果凤敏不是女孩,大卫一定会揍得她满地找牙,他这样暗暗发誓。
“今天又要和挨打呆卫一起玩了。”篝火旁的女孩提着医疗箱,翘着二郎腿坐在木堆上,扬起的下巴尖尖的。大卫冷哼了一声,没有搭腔,她给自己取的绰号总是花样百出。德怀特紧张地咬着指甲,在他们之间看来看去。莫莱一声不吭。
护士的尖叫在疯人院上空回响,莫莱早就被杀死了,现在只有德怀特尚还在苦苦奔跑。还有一台电机就可以逃出去了。钩子撕裂皮肉的痛苦,让大卫忍不住发出一两声痛苦的气音,又要成为祭品了。门开了,德怀特也撑不住了,被护士追着撵出了疯人院。那个女人也该走了吧,大卫这样想着,挣扎的动作幅度变小。
“别动。”凤敏的声音被刻意压低,在此时听来却宛如天籁。她将大卫从钩子上抱了下来,大卫甚至不知道这个看起来那么瘦弱矮小的女孩怎么做到的,他只知道自己的重量让凤敏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你还回来干什么?”门都开了,杀手可能会更凶残,她应该像别人那样放弃自己。“现在我只有你了。”女孩的眼睛笑的弯弯的,从随身携带的医疗箱里拿出纱布仔细地缠在大卫的身上。她握住自己的手纤细却有力,就这样她搀着他逃出生天。第一次,大卫发现自己的内心发生了一些难以言说的变化,仿佛心中那团噼啪作响烧不尽的火焰进入了纯氧的环境,安静的燃烧。
凤敏是一个爱游戏如命的人,却并不无趣,在回到篝火边无聊的时候,有时凯特拨弄她的吉他,她便拉着几个女孩一起让莫莱教她们跳舞,也会偶尔讲起她过去打游戏时遇到的有趣的人或事。说到游戏时,她的眼睛仿佛闪着亮光,大卫想,如果她还能出去,大概一定会重新加入战队继续她的比赛吧。
大卫越来越好脾气了,似乎不再是以前那样一点就着。他和凤敏也更频繁的同进同出,不过是凤敏走在前面,大卫别别扭扭地跟在身后。什么时候对凤敏动心的呢?她认真修理发电机的侧脸,她救下队友坚定的眼神,还是篝火掩映下有些放肆的笑容。她和大卫以前交过的每一个女友都不同,她不用过分精致的妆容隐藏自己的不自信,她体贴却对自己的情绪不加掩饰,这究竟是怎样致命的魅力,大卫只觉得每次她看向自己时,那双深邃的黑色眼睛将自己深深吸引。
说她无所畏惧似乎并不准确,她会害怕。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大卫差点对她抡起了拳头。那次是在医生的理疗中心,原本一切都很顺利,凤敏被抓住挂上钩子时大门已经打开了,尽管电疗让大卫的思维并不清晰,但想凤敏曾经做的一样,他也要带凤敏离开这里。无视了队友在身后的劝阻,就在他还没向前跑出几步的时候,凤敏放手了。献祭的红光将雪夜的天空染的绯红,伴随着电流声和心跳声,大卫愣在原地。尽管他知道他们依然会在篝火边再次相见,但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和表象下的恐惧。
面对他的诘问,凤敏只是冷漠地说了句,“你们出去不就好了。”不咸不淡的语气戳中了大卫心中的无名火,他冲着女孩咆哮着,仿佛一只失控的狮子。她转身而去的背影失落而萧索。
大卫并没有告诉别人,他折返回去找回了凤敏带进去的工具箱,这个举动差点让他和工具箱一起留在了治疗中心。箱子里,修理工具和零件被它的上一个主人码放地整整齐齐,就像她的性格。
指尖划过每一个磨损的零件,白色的箱体上伤痕累累。
大卫站起身,向森林走去,他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他的女孩。
黎明永远不会到来,就像这里的天空阴沉,女孩坐在湖边,仿佛出神,听到了脚步声,才回过头。
大卫在她身边坐下,和她一起看向湖面,他们都在等着对方开口,直到凤敏率先打破了宁静。
从凤敏的话语中,大卫知道,原来在遥远的东方国度,也有一个类似赫曼医生的存在,他打着治疗所谓“网瘾少年”的名号虐待落入他手中的每一个人,至今居然仍逍遥法外。而凤敏过去的两位挚友,在被父母送到那个魔鬼手上后,难以忍受这日复一日的折磨,手牵着手从楼顶一跃而下,从胸腔出了生命最后的悲鸣,颤抖着,很久才慢慢失去了呼吸。
她的肩轻微耸动,像是害怕,又像是悲伤,扯出一丝难看的笑容,她说她一旦看到队友被电击,就会止不住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大卫只是揽过她的肩让凤敏把头靠在自己胸口,听着交错的心跳,告诉她,以后无需再害怕,他会一直陪伴在身边。
她在流泪,一点一滴的液体落在大卫胸口的衣服上,把脸埋地更深,直到在令人心安的怀中安然入睡,他们的手交握着。大卫的吻落在怀中女孩的发心,睡梦中的她也许并没感受到。
迈克米伦庄园,德怀特在板子区努力躲避杀手的追杀,高大的身影隐藏在黑暗的夜色中。拦下了准备上前抗刀的大卫,凤敏的微笑有些意味深长,“他们啊,你不用管,绝对是在‘拍拖’哦。”凤敏总喜欢说一些他听不明白的话,大卫也乐意问,“拍拖啊,就是谈恋爱啊。”凤敏抱着胸,转向了正在修理了一半的发电机。不知是脑子一热还是别的什么,大卫突然拉住了凤敏的手,在她惊愕的表情里,结结巴巴,“那你,愿意和我,额,‘吧多’吗?”中文的词汇实在难以发音,大卫觉得自己的告白糟糕透了,见凤敏愣在了原地,手上的力气也不禁松了松,“是‘拍拖’,‘呆’卫。”被女孩反手拉住,大卫心安理得地接受了送到面前的吻。
他们一起在农场的玉米地里奔跑,也曾在相邻的钩子上对视大笑,在同时修理一台发电机爆炸时似真似假地相互埋怨,也在疯人院的二楼偷偷拥抱。凤敏是大卫最好的救星,大卫也会在遇到赫曼医生时将凤敏护在身后。他们掰断电线做了一对戒指,在篝火前大家的起哄声中亲吻对方。他们是最好的搭档,只会出双入对共同进退。
大卫想,如果还有机会离开这里,他一定要和他最爱的女孩办一场盛大的婚礼,大卫不知道自己已经多久没有再毫无理由的发火,凤敏也不知道自己已经有多久不再害怕未知的前路,他们是彼此最好的安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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